渑池
小邑居易贫,灾年民无生。知浅惧不周,爱深忧在情。旧业横海外,芜秽积颓龄。饥馑不可久,甘心务经营。千顷带远堤,万里泻长汀。州流涓浍合,连统塍埒并。虽非楚宫化,荒阙亦黎萌。虽非郑白渠,每岁望东京。天鉴倘不孤,来兹验微诚。
我见君来,顿觉吾庐,溪山美哉。怅平生肝胆,都成楚越,只今胶漆,谁是陈雷。搔首踟蹰,爱而不见,要得诗来渴望梅。还知否,快清风入手,日看千回。 直须抖擞尘埃。人怪我柴门今始开。向松间乍可,从他喝道:庭中且莫,踏破苍苔。岂有文章,谩劳车马,待唤青刍白饭来。君非我,任功名意气,莫恁徘徊。
褒禅山亦谓之华山,唐浮图慧褒始舍于其址,而卒葬之;以故其后名之曰“褒禅”。今所谓慧空禅院者,褒之庐冢也。距其院东五里,所谓华山洞者,以其乃华山之阳名之也。距洞百余步,有碑仆道,其文漫灭,独其为文犹可识曰“花山”。今言“华”如“华实”之“华”者,盖音谬也。其下平旷,有泉侧出,而记游者甚众,所谓前洞也。由山以上五六里,有穴窈然,入之甚寒,问其深,则其好游者不能穷也,谓之后洞。余与四人拥火以入,入之愈深,其进愈难,而其见愈奇。有怠而欲出者,曰:“不出,火且尽。”遂与之俱出。盖余所至,比好游者尚不能十一,然视其左右,来而记之者已少。盖其又深,则其至又加少矣。方是时,余之力尚足以入,火尚足以明也。既其出,则或咎其欲出者,而余亦悔其随之,而不得极夫游之乐也。于是余有叹焉。古人之观于天地、山川、草木、虫鱼、鸟兽,往往有得,以其求思之深而无不在也。夫夷以近,则游者众;险以远,则至者少。而世之奇伟、瑰怪,非常之观,常在于险远,而人之所罕至焉,故非有志者不能至也。有志矣,不随以止也,然力不足者,亦不能至也。有志与力,而又不随以怠,至于幽暗昏惑而无物以相之,亦不能至也。然力足以至焉,于人为可讥,而在己为有悔;尽吾志也而不能至者,可以无悔矣,其孰能讥之乎?此余之所得也!余于仆碑,又以悲夫古书之不存,后世之谬其传而莫能名者,何可胜道也哉!此所以学者不可以不深思而慎取之也。四人者:庐陵萧君圭君玉,长乐王回深父,余弟安国平父、安上纯父。至和元年七月某日,临川王某记。
雪粉华,舞梨花,再不见烟村四五家。密洒堪图画,看疏林噪晚鸦。黄芦掩映清江下,斜缆着钓鱼艖。
我将我享,维羊维牛,维天其右之。仪式刑文王之典,日靖四方。伊嘏文王,既右飨之。我其夙夜,畏天之威,于时保之。
夫戍边关妾在吴,西风吹妾妾忧夫。一行书信千行泪,寒到君边衣到无?
赤兔无人用,当须吕布骑。吾闻果下马,羁策任蛮儿。
"穆穆我后,道应千龄。登三处大,得一居贞。
陶尽门前土,屋上无片瓦。十指不沾泥,鳞鳞居大厦。
庭菊飘黄玉露浓,冷莎偎砌隐鸣蛩,何期良夜得相逢?背帐风摇红蜡滴,惹香暖梦绣衾重,觉来枕上怯晨钟。
扬之水,不流束薪。彼其之子,不与我戍申。怀哉怀哉,曷月予还归哉?扬之水,不流束楚。彼其之子,不与我戍甫。怀哉怀哉,曷月予还归哉?扬之水,不流束蒲。彼其之子,不与我戍许。怀哉怀哉,曷月予还归哉?
闻有鹓鸾客,清词雅调新。求音思欲报,心迹竟难陈。"
南国有佳人,容华若桃李。朝游江北岸,夕宿潇湘沚。时俗薄朱颜,谁为发皓齿?俯仰岁将暮,荣耀难久恃。
风回仙驭云开扇,更阑月坠星河转。枕上梦魂惊,晓檐疏雨零。相逢虽草草,长共天难老。终不羡人间,人间日似年。
紫箫吹散后,恨燕子、只空楼。念璧月长亏,玉簪中断,覆水难收。青鸾送碧云句,道霞扃雾锁不堪忧。情与文梭共织,怨随宫叶同流。 人间天上两悠悠。暗泪洒灯篝。记谷口园林,当时驿舍,梦里曾游。银屏低闻笑语,但醉时冉冉醒时愁。拟把菱花一半,试寻高价皇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