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中措·襄阳古道灞陵桥
苦战勤王事,精魂泣鬼雄。坏城兵气黑,遗镞血花红。故老谈亡国,明时录死忠。长吟一搔首,落日鸟唿风。
郁孤台上立多时。烟晚暮云低。山川城郭良是,回首昔人非。今古事,只堪悲。此心知。一尊芳酒,慷慨悲歌,月堕人归。
楼高喧乳燕,树密斗雏鹂。不学山公醉,将何自解颐。"
地势豁中州,黄河掌上流。岸低沙易涸,天远树全浮。梁宋回头失,徐淮极目收。身轻往来便,自叹不如鸥。
观白鹭,看乌鸦,水底摸鱼虾。莺穿柳,蝶恋花,景幽雅,若非云门莫夸。想林济,大慈悲,究竟作根基。打一捧,去片皮,好呆痴,痛痒犹然不知。龟毛拂,兔角锥。虾蟆扑天飞。泥牛吼,木马嘶,少人知,俯仰泄漏天机。麦有面,粟有米,布裤里更有腿。山有石,海有月,语真实,洞霞无极立基。擒意马,锁心猿,神气养交全。非扭捏,合自然,体幽玄,法眼超过大千。玄妙塞,化城关,一脚□蹬翻。花红处,柳绿间,没遮栏,处处仙佛面颜。天边月,月正圆,掘地去寻天。有无有,颠倒颠,妙玄玄,正道须当要口传。天边月,月上弦,卯酉不虚传。八两汞,八两铅,一斤全,照破了三千及大千。天边月,月应弓,真道妙无穷。龙擒龙,虎擒龙,两相逢,结一朵金花弄风。天边月,月正南,前后各三三。离是女,坎是男,妙玄谈,不说破教人家怎参?天边月,月应炉,铅汞鼎中居。金凭火,炼就珠,一葫芦,三百八十四铢。
"欲住住不得,出门天气秋。惟知偷拭泪,不忍更回头。
赠钟继先高山流水少人知,几拟的十铸子期。继光贤既解其中意。恨相逢何太迟,示佳编古怪新奇。想达士无地事,录名公半是鬼,叹人生不死何归?
况君家,名将旧,有元勋。上方拊髀,要资颇牧作长城。管取齐坛入拜,会见凯歌归奏,振起旧家声。与国同休语,王府又重盟。"
冲斗方知剑有神。愤气不销头上雪,政声空布海边春。
恰春朝,又秋宵。春花秋月何时了?花到三春颜色消,月过十五光明少。月残花落。
菱溪之石有六,其四为人取去,而一差小而尤奇,亦藏民家。其最大者,偃然僵卧于溪侧,以其难徒,故得独存。每岁寒霜落,水涸而石出,溪旁人见其可怪,往往祀以为神。菱溪,按图与经皆不载。唐会昌中,刺史李渍为《荇溪记》,云水出永阳岭,西经皇道山下。以地求之,今无所谓荇溪者。询于滁州人,曰此溪是也。杨行密有淮南,淮人讳其嫌名,以荇为菱;理或然也。溪旁若有遗址,云故将刘金之宅,石即刘氏之物也。金,伪吴时贵将,与行密俱起合淝,号三十六英雄,金其一也。金本武夫悍卒,而乃能知爱赏奇异,为儿女子之好,岂非遭逢乱世,功成志得,骄于富贵之佚欲而然邪?想其葭池台榭、奇木异草与此石称,亦一时之盛哉!今刘氏之后散为编民,尚有居溪旁者。予感夫人物之废兴,惜其可爱而弃也,乃以三牛曳置幽谷;又索其小者,得于白塔民朱氏,遂立于亭之南北。亭负城而近,以为滁人岁时嬉游之好。夫物之奇者,弃没于幽远则可惜,置之耳目则爱者不免取之而去。嗟夫!刘金者虽不足道,然亦可谓雄勇之士,其平生志意,岂不伟哉。及其后世,荒堙零落,至于子孙泯没而无闻,况欲长有此石乎?用此可为富贵者之戒。而好奇之士闻此石者,可以一赏而足,何必取而去也哉。
望白云,迎碧汉,俯长淮。铎声到耳,亭亭孤塔现林隈。烟惹宫城深树,日照酒楼帘幕,物象眼前排。长啸下梯径,欲去更徘徊。"
身近从淄右,家元接观津。雨台谁属楚,花洞不知秦。
细追思、深诚密意,黯然一饷消魂。仗游鱼、漫传尺素,望塞雁、空噎回纹。帐衾寒、香消麈满,博山沈水更谁薰。断肠也、无聊情味,惟有殢芳尊。沈吟久,移灯向壁,掩上重门。"
下马嚬唿浊酒瓶,西游宾客在黄亭。布衣谁敢轻朱建,木榻空羞老管宁。舞罢长虹秦气紫,头来明月楚天青。君看汝颍千秋会,曾为何人一聚星。